我靠着床沿,血就从大腿的伤口汩汩地涌出来。我好冷,阿尔塔夏。
你曾经向我问起特兹,当时我告诉你特兹当年如何和那个外号叫“狗”的男人一起用小山炮轰掉格德米斯的脑袋。但我也说特兹已经老了,他快40岁了,只是在凭经验混日子。
然而如果现在你问我,我会告诉你特兹依然是个狠角色,告诉你他是如何靠房门作掩护,只用一把手枪就把葫芦帮的那群混蛋压制在走廊的尽头。
是的,特兹还在还击。但是我知道我们跑不了了。这座旅馆已经被汽车围住了,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擎天柱常开的那辆Peterbilt 389就在停在街角。
即使没有那些车,我也跑不了了。总穿着黄皮衣的葫芦帮老三射穿了我的大腿。我好冷,阿尔塔夏,越来越冷了。
我摸出你留给我的那柄银色小刀,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刀柄上龙的纹饰。
我好想你,阿尔塔夏。我想要你。但特兹让我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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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卡门赌场里遇到特兹,他正在找一个帮手。特兹从不一个人行事。但是没人愿意跟他干,因为他已经老了,只是在凭经验混日子。
我跟特兹走了,那时我刚被哆啦A梦骗走了身上所有的钱——我跟那混蛋合作了3年,然后被他骗的一个子不剩。一个子不剩,意思就是说我连卡门赌场里1分钱一局的轮盘都玩不起。
特兹在帮擎天柱抓蓝爸爸,从擎天柱那里偷走一大笔钱的蓝爸爸。
但是在OZ区没人能抓到蓝爸爸。传说格格巫曾经带着20多个手下把蓝爸爸围堵在旅馆房间,而他却像风一样消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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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麦克瑞一号遇到你的,阿尔塔夏。我清楚地记得,黑色卷发,黑色瞳孔,东方人的面孔,白色的丝绒衬衫,端着一杯君度的你。
特兹让我带你到白垩纪酒店等着。然后他就去找蓝爸爸。OZ区有100万人,但没有特兹找不到的人,即使是蓝爸爸。
但特兹也需要你才能抓住蓝爸爸。他一开始就看出你的价值——虽然他没有看透你。
我很好奇为什么特兹认定有了你我们就能抓到蓝爸爸。
你笑了,你笑着向我证明。我们在白垩纪酒店住了一个星期,你一遍又一遍地证明。
我想你,阿尔塔夏。我猜你自己也知道,没人可以不去想你,没人可以抵抗你,没人可以提防你。
特兹找到了蓝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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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兹带你走之前,你给了我那把刀柄上有精致龙纹的银色小刀。你说是个纪念品。我再没见到过你,阿尔塔夏。每当想起你,我就会掏出这柄刀子。
我冲进蓝爸爸房间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蓝爸爸睡得不省人事。水杯就放在床头,谁都可以猜出里面有什么。
我把他塞进麻袋的时候,他还带着那顶可笑的红色睡帽。
我没有叫醒他,因为我想起哆啦A梦最后跟我说的话,“不要相信蓝皮肤的人,皮肤越蓝的人越会骗人。”
我们直接把蓝爸爸交给了擎天柱,因此我们最终也不知道他告诉了你什么,阿尔塔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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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擎天柱那里得到了钱。但我们没有在会合的地方等到你。
我开始担心你,而特兹开始担心自己。
于是很快,擎天柱给的钱就不再做数。特兹开始找你。
没有特兹找不到的人,即使是蓝爸爸。
但OZ区有100万人,太多了,多到特兹找不到你,阿尔塔夏。
我们只好逃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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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兹还在还击,然后子弹打碎了他的头,也许是葫芦帮枪法最准的老二。
特兹倒下去的时候撞上了房门,门被咿咿呀呀地响起来。
我紧紧按住大腿上的伤口,血流到地上。我好冷,阿尔塔夏。
也许擎天柱会留下我这个活口,因为他以为我知道钱在哪里,或者你在哪里。
特兹和我提起过他后来在擎天柱那里见到血肉模糊的蓝爸爸。
我用你给我的刀子抵住脖子,只要一下,据说血喷出来的声音会像风声一样好听。
葫芦兄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我的手在发抖,阿尔塔夏。
我只想你在这儿,帮我扶稳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