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流水帐——第4日

公元2006年7月6日   农历丙戌年六月十一   天气晴   宜启攒求医   忌动土破土

从我4年来一直不能在脑中的北大地图上明确它的位置的西门附近的那片平房绕过,就到了静园。环在四周的路灯——也许根本没有路灯,我记不清——不能照亮整个草坪,于是在暗中坐下,而72cun当年印的衣服,被垫在下面。另外电子系的一些人坐在草坪的另一端,莫非信息学院的人都是这样?

猜数字,猜中的人真心话大冒险。

如果没有运气极差的人,猜数字猜中所需要的人数间隔几乎是一定的,于是要真心话大冒险的人就在1个圆环上4个等距点上频繁的出现。然后有人吃瓜,有人尾行女生,有人在草地上跪倒大喊,还有许多人表白,凡此种种。

期间有人喊着,流星划过。我背对着它,是我没有愿望,还是它悭吝于给予我一个机会呢?

后来被某猫熊指称“心理年龄小”,怨念之。

呆到3点,回去看球。先去洗漱,计划比赛完立马睡,不然担心自己过劳死。France VS. Portugal。也许在外面人多坐着的时候精神比较容易集中,回到屋里就真的困了。看球的心思都没有,坐在那里听着大腕机器的解说音,灌水聊天。后来大腕支持不住去睡了,就坐到了他的机器前,不过依然是听着解说音,灌水聊天。待到下半场后半段,上眼皮和下眼皮猛烈的激战中。只记得小森中间过来一次。

大概是终于挨到比赛结束了,倒头就睡。

……

醒的时候是小森进来说要走了,爬起来洗脸说去送送他。洗完脸发现已经不见人影了。

大家把不要的书本全部扔到楼道里卖斤,站在书堆上找了许多有趣的照片——知识的用途。

吃饭,计划晚上的活动。

下午一直在收拾东西,才发现自己4年来将如此多的东西散在桌子上、抽屉中、柜子里。

天气非常得晒热。

装好网球拍,反复提醒自己说约会出门时带着,然后出门时果然忘了。手机又一次没电了,这几天我发了多少短信……在回忆中,我完全遗忘那天吃饭的地方,从位置到名字到菜品到味道,只记得环境很清静的茶餐厅,这是极为罕见的事情,也许能从侧面说明了状态的混沌。中间的语话是把一些该解释的事情解释了。另外刚刚问了lp,答案是华宇地下的不见不散。

回来,继续收拾东西。收拾出了Dior和Givenchy古龙水的试用装。不打算拿回家,于是都分别给不同的人用掉了——对于后来说这是女用香水的人,我只能批评你没品了。

然后就是石舫。白天晒热,然而这会儿已经开始起风了,当时我以为要下雨,心想那真是极大的讽刺,还好没有。站在石舫的时候,记忆中手里又有了盒中最后一根薄荷味道的烟——记不清是Esse还是Sobranie,但是我前面的记忆里那盒烟在昨天的凌晨里已经耗散殆尽了,所以之前那大概是错误的记忆吧。

很多人在不停地点蜡烛,很多风则不停地吹蜡烛。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把“CS02”的字样点亮了,合了影。我想,对于4年的生活来说,最后能有这样一张照片存在,真是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有人折了纸船载着蜡烛,漂在未名湖上。但是那不配合的风,老是把蜡烛打灭,或者用水波把船送到看不到这角落里。另外后来翻看照片的时候,发现那天的照相,自己常常带着个圣诞老人或者老婆婆的帽子拿着蜡烛或者打火机出现在镜头里。

(外面起风了,因为没带伞的我要匆忙回家的缘故,这篇只能如此简短的结束在这个地方了。不过也许反而这是这个系列中结束得距离0点最为接近的一篇了)

最后的流水帐——第3日

公元2006年7月5日   农历丙戌年六月初十   天气晴   宜订盟祈福   忌入宅安葬

继续吧。似乎关于唱歌的事件都在上一天的夜间发生了,虽然这应该并不是正确的顺序。手机没电了而失去了联系。于是虽然留在这个17miles的vip包房内,但是我的记忆却是没有声音流过的安静。打破这记忆中静寂的是夹杂而出一两句语话的人声,不过我记不清具体的内容了,所以很像背景的杂音。

后来就被馒头叫去打牌。没精打采的。

大约2点多的时候从17miles出来。烤馒头同学的一盒中华,居然没给我一根就没了,骂他。为了让自己显得高兴起来,把声音提高了一些,在静寂的夜里自己都能听得清晰。

骑车回来,被烤馒头带着。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可以逆行在马路的中间。展开双臂,风就有感觉地从身边流过,在间或的瞬间里心情非常透明。到45甲,不想回去,于是就被带到未名湖去兜风。途经几个很难骑上去的上坡,于是下来走。周围被静僻和黑暗所装满,有点害怕起来,头脑里想到的是Mushishi中的“永暗”。再次坐在车后座上,沿到博雅塔,反时针地环走在未名湖的周围。想到刚才KTV里没有唱到的“回来”,于是就唱了起来:

如果问原因可能更承受不起
若就这样离去我又很难平静

记忆大概从这时起又从无声片走到了有声片的时代。迎面走过一对情侣,看到一个男的带着另一个男的,唱着歌从身边掠过。大概会吓到吧。黑色幽默。于是两个人一起在那里邪恶地笑起来。

回到楼下,小虫在那里等着馒头,加上懒得上楼的我。三个人在那里分享我最后的4根SOBRANIE。半决赛开始,Italy VS. Germany。整栋楼窗户中亮出的灯光和9-10点钟没什么区别。后来知道一直没有进球,但是一直有人在喊叫。蚊子飞来飞去地尝试咬我。自己就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到左脚,每次重心移动的时候,就把非立足脚抬起来又放下。借着馒头的手机发起短信。

忘记是因为冷还是累还是无聊还是蚊子,反正最后上楼了。手机又可以有了电,喜欢这种状态。大腕居然还在醒着看球。而且屋里人好多,大条、老马。一帮人撺掇大师,只有我一直在往回拉,最后不成功,算了。过程的话全都不在记忆中留印,只记得结果,大概这就是人败寇的天性。

第119分钟,伟大的意大利左后卫又一次灵魂附体,格罗索Goal,皮埃罗Another Goal。尤文的粉丝哭了。意大利晋级决赛。当时大概是困得不行了,什么事没太大印象了,倒头就睡(洗漱完)。在6点多的时候吧。

……

醒得很早,10点左右,却不觉得困也不头疼,第一次这种感觉。也许是这种精神状态下根本没办法安心地去睡眠。不过也许在潜意识里一直在睡眠,因为即使我很努力去回忆,也找不到从醒来到晚上活动之前的记忆了。只有简短的且间断的聊天纪录可以证明我当时确实在机器前。

不能自洽的是,写完前面的话,自己又开始回忆起一些事了:把大学以来所有的书籍打成了8捆,搬到了大三小孩的宿舍;小虫拿着发票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结果要来给了沚鹤;烤馒头去帮女生搬东西,据说小朋友的书有30公斤(官方说法是29.8);大师去入职了顺便第一天上班,据说开会时就睡了。生活大概就是被这种无意义又简短的细节拼凑起来,回忆不免无聊,当时却又不免乐在其中。

8点多的时候一帮人去打球,宿舍里只剩自己,躺着歇着想事情。大师中间回来,又出去了。

晚上w哥bg西门鸡翅。ms淑女们很少在露天摊子鸡翅——只去店里。近30个人在天空底围着坐在路边的凹凸不平的土坡上。因为自己很久不鸡翅了,惯例地坐在小小旁边,让他包办自己的份额,顺便地喝冰红茶。波姐嚷着表演节目,结果最后失败了。

中途卖鸡翅的两家人互殴起来,一个火炉子被横着甩出去,炭火在黑的背景下飞舞起来,挺好看的。但是却扫了大家的兴,于是走人去静园吃瓜。不过还需要向互殴的两家人中的一家人,因为扫了兴,所以不想付,所以被缠住了。前面几个人和那鸡翅妇女走走嚷嚷,就很轻松的从平日只让走车的小西门步行通过了。警卫只是很诧异地看着。自己也就尾随着从那里进去了。最后组长、小小和w哥把那女人打发走了。

我想,在这里截断这一天,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comando —— 发在我们班的blog,还是转回来吧

烤馒头看起来是个Kawayi的人,长相可爱,性格假装随和,和全班人关系都很好——这点我十分佩服。大一的时候成功祸害了446,然后就转战我们屋了。还好老朱高数课的打分是越来越轻松的,不然估计我们屋也难逃离别苦。

烤馒头是个冲动的人,比如经常对我不满意,以及小小,以及大师,以及认识不认识的人等等。经常黑这个脸坐在机器前,你找他干什么他都拒绝。不过看最后一周他的表现,我还是觉得对人不满意不过是他感情容易冲动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说他是一个冲动的人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

烤馒头号称小球王子,不过他签名档写的是“足篮乒乓羽毛……随便挑”之类的话,啥时候足球、篮球也成小球了?嘿嘿,另外足球你肯定挑不过我。

烤馒头是个有打游戏天赋的人,属于玩什么游戏都特专著那种,所以大部分时候我只缠着他打实况,因为他玩这个不专著(我发现自己真是一个专一的人耶,专一于一项体育运动;一个游戏等等),所以玩得不好(还是比莘莘俱乐部的人强很多的)。我也可以在CS、卡丁之类被虐之后找回话语权平衡。

烤馒头是没有女朋友的人,于是总被善意讽刺,估计最后还被大师刺激了一把。主要是长得太Kawayi了,找个更Kawayi的女朋友真的很难。不过以2周搞定全班女生的实力,拓展女还是很有希望的。

烤馒头是个夜游神?我半确定。因为我睡得早,然后躺着听他在楼道里拖鞋“踢踏踢踏”地走来走去,大呼小虫,偶尔踢(我的)球?然后经常我们屋4个躺着的人一起大喊“wangxiao!!XX!!”然后每每第二天早上起来去他们屋,就看他半裸着(或者穿个脏兮兮的小的Kawayi的跨栏背心)猪一样的腻歪在床上。

烤馒头不抽女士烟。对ESSE深恶痛绝的样子,SOBRANIE ms他也没尝过,整天的中南海——不赞这个Style,偶尔中华——有米的是他老爸。

烤馒头考了驾照,但没有车。

烤馒头还是有编程才能的。

烤馒头……

没了,就想到这些。

好好拓展。

A ZA A ZA FIGHTING.

PS:晚,困倦,于家中,心情不好,与美女聊天,外面雷雨并至,自己却不知所云

最后的流水帐——第2日

公元2006年7月4日   农历丙戌年六月初九   天气晴   宜祭祀入殓   忌破土上梁

按日期来记叙不总是适合的节奏,特别是在接下来的日子中,事件总是跨越零点来发生的。不过至少在今夜这一点上,我不必烦恼这个问题,因为等我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在17miles(注明17miles是大四开业离宿舍最近的KTV,以备十年之后理解这句话)了。

后来我努力想将隐约记忆连续,但没什么结果,只知道自己是用脚走到17miles的。

关于自己确定清醒,大概是在17miles唱了几首歌之后,隐约记得的是第一首歌是“七里香”,声音还控制不好。然后好像还有“夜曲”、“止战之殇”、“以父之命”,还有几首张信哲的脍炙人口的口水歌——可惜没人会唱“别人情两难”。另外的印象就是屋里坐得很满,大师一直在出汗,自己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一点都没感觉到热。

3点居然清场,应该是北京市娱乐场所2点之后停止营业的政策起了作用。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从地下室向上走。回忆到这里发现自己在当时仍然不是十分清醒,记忆断碎跳跃。最后是疲惫的瘫到床上。

……

9点多就醒了,头居然一点不疼——看来物极必反,嘴里也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回忆全是酒精的味道——我想这个应该是京酒的味道。什么是回忆存在味道的感觉?很难说得清。但那味道总是挥之不去,弃之不离的,真让我难受。

和烤馒头去太平洋(注明太平洋是学校附近的电脑配套市场)给新攒的机器换内存,莘莘电脑DIY俱乐部,北大信誉柜台。1条内存居然换了2个多小时,一直在那里看报聊天,馒头略微不满。

后来听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是有地震的,不过大概在路上走着,毫无感觉。

回来后因为旁的事,心情开始低落,躺着让情绪蔓延。完全迷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这也是一件奇怪之极的事情。

馒头组织打羽毛球,自己下午2点实验室开会,于是说开完会去。出去洗昨晚弄脏的衣服,之前提醒大腕不要锁门,被大腕没过脑子的记住了。洗完衣服回屋发现自己被锁在门外面了——之后的事实证明最后几天锁人的概率真的很高。找大条帮忙下楼截大腕,未果。找楼长要钥匙,不在,未果。无奈给馒头打电话,把大腕叫回来了开门。

进屋2点10分,发现有4条短信关心自己的去向。

开会的内容就不加以记叙了,以免这絮絮叨叨的废话中再添加上无聊的内容。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大三小孩见我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昨晚喝多了?没事吧。”我很汗颜。

开完会骑车去羽毛球馆。自己从没用拍子击球的天赋——习惯于直接用身体,于是娱乐,于是不免又被加以Luis指导,于是不免又讽刺Luis,嘿嘿,如此平常。把桌上扔了近年的3百块钱发票废物利用之,给了韩爽jj。

往回走,热,汗。lp宿舍清楼了,打电话。心情依旧低落,迷乱,不清晰。

洗澡。晚饭。生活真是如此简单,让人以为可以用词一蹦一跳地描述清楚。然而想到的是“云之彼端”中的台词,能记得当时的心情吗?

大抵是:低落,蔓延之……;迷乱,蔓延之……

忽然想起当时洗澡回来和大腕一起被Luis锁在宿舍外(注明Luis住在隔壁寝室),于是一天之内被锁了两回……至于为什么是被Luis锁,因为孙晓出门前把钥匙给Luis留给我们。Luis醉心星际,当我们进不去屋去看Luis打星际时,Luis居然丝毫没提钥匙的事情——不过ms Luis那局还是无悬念地输了。

迷乱。是夜。一天之内第二次17miles显身,400元/小时,1701,vip房,记住是馒头、小虫和大师bg。这辈子第一次进这么大的房间。灯,亮度很难控制。歌,不全。怨念Jeff的“回来”,贴两句歌词在这: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就算曾经几乎拥有幸福的完美

和老大一起唱“普通朋友”,彻底失败的没调,残念。不认识的女人——小洪的小妹,唱“两只蝴蝶”,第一次见唱歌如此没调的人。中途是薄荷绿的SOBRANIE,迷乱中半途被人熄灭了。

像今天一开始说的,按日期来记叙不总是适合的节奏。对应的,我无法确定地把事件在零点划分前后,所以不如就让今天在这里结束,后面我能想到的事就为我一意孤行地归入明天了。

最后的流水帐——第1日并序

引前序

写完第一天的流水帐,在这里补序说明:一旦开始流水账,就真是毫无文采的平淡的废话般的冗长。不过对于只求记录,不求纪念的我,真是好。

引子

我不是一个善于重组记忆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的blog上总有一句话的原因——如果不及时加以记叙,记忆就被生活所湮灭了。然而这一周非常不想动笔,这是我平生中的第一次——一直以来我是如此的喜爱文字,因为它那种塑造的感觉,你可以尽情地创造。

但这次感觉到的却是文字的破坏力。走路的时候,躺着的时候,回忆过去的一周时间,可以想象出将它描绘的文字。然而不论头脑中出现的是怎样的文字,带来的只是这种感觉:文字将记忆凝结,而一旦凝结,记忆就失去了那种流淌的鲜活感。像一片泛起磷光的银色波面,如果从中抽起一行行文字去描画,就变得死气沉沉了。

不过到今天已经不得不动笔了,因为我发现我已经的快要忘却了。本质上讲如此精彩的一周所发生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忘记的,然而对于不善于重组记忆的我,可能再过几天就真的很难将它串连成一段完整的日子。而如果最后记忆中留下的只是一段鲜活的蒙太奇,那么我宁可选择不那么鲜活的长镜头来加以记叙——这是我认为值得的代价。于是我仔细的翻查日历,努力将记忆中的片段加上时间的标签,接着将这一切对接,来完成上所说的一切。

如果有当事人觉得后面的文字过于平淡或者慵懒,那只能是我文字的拙劣,而决不是生活的狭限。

PS: 借用了一点《痴儿说梦》里的技巧——其实也是从《东邪西毒》里化来的;风格,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一个平淡的印象,具体的写出来看吧。

最后的流水帐

公元2006年7月3日   农历丙戌年六月初八   天气阴   宜移徙入宅   忌嫁娶安葬

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想到下面的将是如此的一周,精彩又疯狂又感伤。从现实意义上讲,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我在未来的几天中唯一一天在5点之前睡觉。因此早上怨念昨夜没有给“梦野间”提供素材的想法也是不值得的。

醒来后发现没有太阳,我以为今天会是我喜欢的天气。

去水房洗漱,遇到的是一个学期以来第一次水房洗漱的人满员的情况,恍惚中想到今天也许是考试周中的某天。照着镜子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两个黑眼圈——也许我应该考虑用一点眼霜了。和每天睡醒一样,头发分成集团的向着四面八方;于是也和每天睡醒一样,用水和吹风把它们全部收复。

搞定这一切,回宿舍打点行装。大腕年轻时穿的衬衫,加Luis上学时打的领带,加学校租来万人穿的学士服,以及自己的牛仔裤和旅游鞋。自从上次大腕实习买领带回来,我努力学习打领带的方法失败后,坚定了我未来穿拖鞋上班的决心。不过圆领T-Shirt加学士服实在不是一般的难看,所以只好搞起这身不是十分符合我Style的行头。Luis昨晚随意举手间帮我搞定了领带,铁路子弟果然不同凡响。

出门后发现,今天的确不是我喜欢的天气。阴沉的闷热,低气压。

路上全部是黑黑的人。如果不是很多人头上那顶应景的帽子,我没准会以为自己到了霍格袄茨的夏季,不过大概巫师们可以想办法让巫师袍穿起来不这么热。

又见博实的包子大叔。

百年讲堂的门口压压的一片,远处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千八百人一起撞衣真是十分有趣的事。看见小姚,我大概已经有几个月没看见他了。许多家长。虽然我的想法是不由你自己把握的时刻都不过是人生的过场,但是必须承认的是今天在所有过场中终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一个。

进场。印象里是第二次进这里,上一次就是4年前的开学典礼了,是经典还是失败?手机居然有信号,十分惊讶,尝试着给场内的其他人发了条短信,果然没有信息报告……莫非Siemens手机信号好?提前进行喊口号的练习,挺共产主义特色的,口号好像是“华夏英才,什么什么什么”,要不然就是“什么什么什么,华夏英才”。另外有一个院的口号好像只有一个字,“嗷嗷嗷嗷~~~~~~”。照了几张像,发现相机没电了……

典礼的流程很难记得清楚,ms有人合唱,有人朗诵,有人放片,有人讲话。后来被人喊起来一齐喊那个“嗷嗷嗷嗷~~~~~”(也可能是“什么什么英才”)的口号。最后有找个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上台做一个访问,只记得其中有一个被“双规”的校友。听的很烦。再最后又上去一些黄的人跳了莫名其妙的舞。

过了一会儿就被叫出去“拨穗”,结果一不小心就被梅宏拨了穗,心里觉得这个十分黑色幽默。接着是跟校领导照相,不得已戴上那顶戴上很傻的帽子——为了应景,所以无论如何重要,还是过场。

侧门出了百年讲堂,从空调房出来感觉天气更热了。去西门集体照相,扔帽子,不幸言中的是果然有人把帽子扔到西门上面,然后经过一个拣帽子的轮转换位过程之后,房上的帽子就幸运地归小姚所有了。接着大概在下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或者匾额清洗工人到来之前,这顶帽子会成为北大西门的又一个景点。

越来越热,于是回宿舍除掉那件人尽可穿的学士服,拉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边的两个扣子,算是恢复一点颓废的感觉。在楼下看见大师他爹,ms也只是4年前见过一次,大师说没带钥匙给他留门,没过脑子地满口答应。然后回宿舍收拾完行头就直接锁门出来,折回石舫与大部队会合照相。照相的过程就由照片自己来描述吧,肯定是比平淡的文字鲜美的多,也不必越俎代庖——不过我最后也没拿到自己和囡囡姐以及小朋友的合影,小小怨念。

照相结束的时候,发现把大师锁门外面了……

两点的时候去松林吃了包子,也可能是去面食吃了凉面。相似的记忆总会互相干扰,这真是令人困扰的事情。

吃饭回来的时候,看许多人去办离校手续,不理,躺下睡觉,养精蓄锐。

快4点醒了,正好老白过来问有没人去办离校手续。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规划得好,运气也好,利用大师帮忙排注销校园卡的队的时间去图书馆盖了章,结果刚刚好在下班之前拿到了一沓证书。基本上,老子就是这么毕业的了。

回去冲凉换上班衫。出门取钱,上一个人取的时候还是好的,我一按键网络就故障了……无奈,仰天长骂一下。

上周一周之内一包红色ESSE、一包绿色ESSE都没怎么抽就消失不见了。换换运气,于是新买的是薄荷绿的SOBRANIE——本质上我最期待的还是柠檬黄的。过滤嘴是淡出效果的绿色,比ESSE好看很多,但是好像胖了些,不如ESSE纤细。

散伙饭,川渝情。记忆模糊。大概是5-6瓶啤酒之后,发现自己状态很好,完全没感觉。然后是自裁的喝法,半斤多京酒——基本没香味,虽然比最次的Vodka那种酒精兑水的感觉好些——之后,完全不省人事。错过与韩爽jj合影的机会,醒来后十分怨念。另外好像还抽了半支SOBRANIE,薄荷的味道没有ESSE强,嘴里不能保持清爽的感觉。

公元2006年7月3日23点59分在昏迷状态中度过。

无题

“梦野间”的第二篇。可惜我忘了梦,只留下情感,于是只好将这些蔓延成这篇

无题

经过闷热的三天,夏日以来最猛烈的暴雨在夜间落下。门窗敞开着让冷风通过,同时雨水也落到了宿舍里。电脑上放的是《四月物语》,画面里松隆子在四月的雨水里撑起一把破落的红伞,笑容甜美。也许是他误解了岩井俊二想传达的信息,以至于被如此清淡的片子弄得心情激扬。

他已经忘记了他爱上她的细节。当然也可能只是他将她隐藏在内心的某个角落,于是很可能未来某天当他躺在床上让头脑中的思绪随意乱窜时,那些不期而遇的细节会使他自己的心头一阵紧缩。然而现在的他情愿不能回忆这些。

片子很短,也很快地结束了。他喜欢最后一句“爱的奇迹”,因为如此清淡的奇迹使它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里看看他和她之间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即使也许根本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既然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机会,那么他和她之间也就没有机会。

雨还在下,由猛烈变得细密。风也大了起来,吹起雨把宿舍更深处的地方打湿。暑假中,只有一个人在这屋里。突然觉得冷,他站起身套上一件T-Shirt。关上阳台门和纱窗,雨进入的就不那么多了。关掉Media Classical Player,换上的是一首陶喆《寂寞的季节》。凌晨2点,他仍然无眠。

窗外是快枯黄的叶,感伤在心中有一些
了解那些爱过的人,心是如何慢慢在凋谢

漫无目的在网络上闲逛不是一种消磨时间的好办法。他下意识的不停看表,每5分钟一次。他既不想时间停滞不前,又不想未来快速的到来。他想到了人们对爱因斯坦的误解——如果超过光速,时间就会倒流。他开始想象着自己重新经历初中的日子、高中的日子、大学的日子;他重新编排经过的日子,骄傲、随意又冷静地处理那些曾经让他不知所措的事。他微笑起来。如果每个世界都来源于一个人的想象的话,那么在他想像的世界里的他毫无烦恼地生活。一旦陷入思绪,时间就开始飞逝。他安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无视分针旋转了一圈。

他睡着了。音箱里依然是陶喆《寂寞的季节》

又走过风吹的冷冽,最后一盏灯熄灭

夏日里,天空亮得很早。然而一夜未停的雨,隐没了阳光,也就延缓了这一切。他睁开眼,几个小时凉风的吹拂,让他吞咽第一口唾液时喉咙一阵疼痛。拨开窗帘,外面淡淡的灰白,雨的刷刷声依然清晰。他已忘记了昨晚临睡时思考的以前,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想象过一个不同现实的开头。反而那个还未发生但对他已经明了的结局,还是那么清晰。

如果改变不了开头,那么猜到结局又能如何呢。

他找出自己的伞。音箱,陶喆《寂寞的季节》

多想要向过去告别,当季节不停更迭
却永远少一点坚决,在这寂寞的季节

清晨的路上安静无一人,路面上大小的水洼,上面是细细密密的波纹一个一个地散开。走到林荫路上,树木的过滤使雨滴变得稀疏但豆大,打在伞上噼噼啪啪的。他开始放任思绪飞舞,终于不由自主触到那些属于她的记忆。他记起了她给他的感觉,清淡、温存、透明。天气阴冷,他突然哆嗦了一下。他想起他和她的关系,冰糖一样。他小心翼翼地维护,不敢添加一点炙烈,生怕它会融化地不留痕迹。而这种炙烈则全部反噬着燃烧他。

天空毫无征兆地响起一个闷雷。在这种细密的霏雨中,这真是奇怪的事。

回到宿舍里,他发现自己开始流鼻涕。他以前认为类似撑起伞在雨里走着这种被小资喜欢的行为很可笑,这会儿也是一样——不过雨中的空气真的很好,清新的泥土味。

他翻找着自己的音乐文件夹。陶喆《普通朋友》

我无法只是普通朋友
感情已那么深,叫我怎么能放手

他点起一根Light的Esse,其实他觉得薄荷味道的Esse更好,可是他喜欢蓝色。他是注重视觉胜于味道的人。可惜的是蓝色的Esse散发的也只是灰白的烟雾。放大音箱的音量,他走到阳台上,雨中的潮气可以淡化Esse发出的烟雾。他看着楼下院墙外的街道,细密的雨中空无一人。他没注意的时候,楼上阳台下沿滑落一粒水滴,被风吹着不经意的溅在他垂落的Esse上。所以在他下一次弹烟灰的时候,这颗Esse从被打湿的地方折断了。他无奈地笑了,喉咙里因为烟味涩涩的。

他又一次坐到电脑前。登陆到未名的匿名版,看到这样一个主题

“Anonymous (我是匿名天使)
标题:如果你和异性同学分别时哭了
——————————————
会不会是,你已经爱上她了?
尤其当你是大学后第一次哭时”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一边笑,在键盘上按出这些文字。

“Anonymous (我是匿名天使)
标题:Re: 如果你和异性同学分别时哭了
——————————————
我爱上一个人,但不能说,
每次见她心里都会哭,不过脸上从来若无其事地笑得一塌糊涂。”

重新点开Media Classical Player,另一部岩井俊二的作品,《情书》

あなたはお元気ですか?
私は元気です。

你好吗?
我很好。

真的。

通灵(一)并序


想不起来这篇的灵感最初来自哪了,不过演化下来就成了含蓄的纪念了。
把背景设定到“废铁镇”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故事和“废铁镇”也没什么具体的关系,只是恰恰最近看了“铳梦”而且觉得这个背景(赛伯朋克的味道)很合切自己风格罢了。如果想了解更多的关于“废铁镇”、“沙雷姆”和“耶鲁”的信息就去看木城幸人的“铳梦”吧。

一 通灵客
(一)
因为天空之城沙雷姆不断倾倒废料的缘故,无论白天黑夜废铁镇的空气总是颗粒蒙蒙的感觉。季节转换天气冷了下来,路边的乞丐点起了堆火,火光在这空气里就被泛化成了雾蒙蒙的光辉。因为传说在这个地区最近流窜着强夺合成人脊梁骨的罪犯,我将围巾向上拉了拉挡住切在脸颊上的寒气加快步速走出这邋遢的街道。转过来街角就是繁华的娱乐街区,一踏入这里就有穿着暴露的阻街女上来打招呼,我不理不睬地绕开她们沿着街边数着房子走下去。按照提示,数过12间房屋之后我停在了这间门帘破烂在近旁霓虹大亮的赌场衬托下几乎无法发现的小屋前。在废铁镇你总能找到帮你解决问题的人,而我来到这里因为并不怎么广泛流传的说法是,这里有地表上最好的“通灵客”。

(二)
屋里的装饰比我想象的要普通得多――只是个办公室,书桌将两把椅子隔开。电灯而不是蜡烛;桌上的一叠文件夹也替换了水晶球。我坐下点上香烟,嘴里喷出的烟雾倒也不能增加我以为会因烟雾缭绕而有的神秘气氛。
“这屋里禁烟。”内侧房门里挤出一个邋遢的胖子――我想体重和通灵应该没有联系。
“为什么?”
“我讨厌烟的味道。”
至少这是一句比“尼古丁会影响我通灵能力”更容易让人信任的话。我将烟在手掌上碾灭。
“尼尔先生?好的,您很准时。”胖子坐下的时候下巴上的肥肉泛起一道波纹,爱德华•拉弗尔,如果想和死人打交道,红龙酒吧里联系人都会向你推荐他――当然,负担得起价钱的条件下,“我看到你传过来资料了,订金也已经付过了。嗯,一切都没有问题。联络你过来是因为按惯例有些事应该当面确认一下,你的确想和死去的人交谈,是吧?”
“是的。”
“嗯,事实上这种事几乎总是起不到任何帮助,比如有些人希望向死人讨债……这很可笑,哈哈。我想他们已经疯了。所以……”
“我以为你已经看过我的资料了。”我打断了他,因为讨厌听别人说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
“啊,是的,是的。我看过,你的想联系的对象……”胖子打开桌上的一个文件夹,“菲•维伦迪,是个赏金猎人。恩,这没什么不同,我只是想提醒你,和死者交谈通常并不能带来多少好处,当然有些情况例外,比如找些被死人藏起来的东西。让我看看,也不是这种情况……你是想问她还有什么话对你说。”
“是的。”
胖子合上文件夹,“好的,尼尔先生。我的提醒可是出于好意。不过只要你确定没有问题就可以了。另外你大可以放心,交谈的内容决不会被泄漏出去的,我的信誉一向很好。”
“嗯。”可以从死人嘴里知道秘密的人能一直活着,说明他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一点。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和死人交谈并不是总能成功的。通常情况下只有和流魄交谈――也就是那种留恋现世不愿意去冥界的魂魄,才有意义。因为一旦决定渡过冥河,就要喝冥河的水,也就丢掉了以往的记忆。如果死者已经失去记忆,你可以选择放弃这次业务,不过订金可不退还。我想你之前应该清楚这一点。”
“是的。”
“好的。你可以回去了。如果联络到死者我会用邮件通知你的。”
“好的。”我站起身,拉起围巾走出了小屋。

雪无题


“喂?干嘛?”他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会儿出去通宵,去不去?难得新年加下雪。”他舍友在手机里。
“啊,我想想……现在几点了?”
“快11点45了吧。”
“好吧,等我会儿,这就回去了。”

“嗨,有事要回去了吗?”她说。
“……嗨……没事。”
“对不起呀,迟到了。下雪,路很难走。”
“啊……没关系。”他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该还没放假吧?”
“有一周吧。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情,就跑回来了。你知道的,我爸爸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
“啊。”
“不过已经没事了,可能过几天就回去了。”
“在那边还顺利吧?”
“还好吧,一开始的时候总有些不适应,给你的信也写了……”
“嗯,我记得的。”
“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人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
“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我想老天也真是不明智吗。”她说,“回来时听说今年北京都没下雪,我还以为今年都不会下一场雪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吧。最后一天下雪,真是没想到的事。”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那时候已经说好了……而且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我很近的,不要几分钟的路。而且咱们也不一样,不是吗?呵,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你还是很在意吗?”
“怎么说……总有一点吧,就一点点。不过你知道那时候你那么决绝地说出来……”
“……对不起。”
“没事,过去了吧。”
“可你刚说你还在意。”
“如果我说我不在意了,你会很开心吗?”他问道。
……
“想走走吗?”他建议。
“不了。……我,要回去了。太晚了,爸妈会着急的。”她说。
“打车?我送你到东门吧。”
“好吧。”


“怎么了?好像有人在嚷?”
“新年了吧。每次校长在百年讲堂那里敲钟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跟着一起喊的,和去年一个样。”他说,“新年快乐。”
“Same to you.”

“没车呀。”
“那当然的了。新年的又这么大雪,必然没车子。”
“你还是这个样子,说话总是咄咄的,好像要教训别人似的。有新女朋友了吗?”
“没。”
“改改吧,不然怕是只有我这样子的人才能受得了你。”
“你受得了吗?”
“原来是可以的吧,现在就不知道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就是,如果……嗯……如果当时你没离开,没去外地的话,我们,我们……哎,怎么说。”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我想,如果那样我们应该是继续的吧。”她回答。
……
“还不来车,”她抱怨,“下雪好麻烦呀。”
“我以为你很喜欢雪天的。”
“还是很漂亮的。不过可能心情不一样了吧,同样的是下雪,现在却不如原来那么喜欢了。刚才在未名湖那会儿就觉得了。”
“呵,也是吧。怎么说,其实,其实今年落下的雪花怕就是和去年没有一片同样的了,所以看起来也都不一样了,所以如果想找这么两片一样的雪花也是很傻的事情。”
“……别这么说好吗,我会哭的。”
“对不起。”
……
“……对不起。”她说。
“没事的。”
“其实你没做错什么,你真的很好,当时我找的理由都很牵强。”她说,“但人是会变的,总是要变的。而且两个人隔得那么远,不知道对方怎么变,于是就……”
“来车了。”
“别怪我。”
“没这回事。快走吧,很晚了。”
“真的?”
“真的。”
“愿意抱我一下吗?”她问。
……
“……呵,算了,上车吧”他说。
“……那,再见。”
“再见,新年快乐。”


“拜托,干嘛去了?等你半天了。”他舍友。
“没事,刚才碰见个本科时的同学,聊了一会儿。”他说。
“同学?女同学吧。”旁边的人说。
“呵呵,我看也未必是碰见,冒着雪出去了3个多小时,我看是有预谋的。”
“哎,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无聊。等了我半天,今天就我请客吧。”他说。
“那必然的。”舍友附和道。


“好漂亮。”她说,“原来可没雪天在冻起来的湖面上走过。”
“我也是啊。”他回答,“所以说学校里有个湖也挺好玩的。”
“明年如果下雪的话,我们还来这里看雪,好不?”
“好呀。”
“真的?那说定了。”她问,“现在几点了?”
“嗯……不到九点一刻。”
“那明年再下雪的时候,晚上九点我们还来这儿?”
“好呀。”

2005-6-22   

从丁克家庭谈未来的家庭结构

据统计数据,近几年来丁克家庭的数量一直呈上升的状态。人们对丁克这种家庭结构的讨论也一直在进行着。
我的观点是丁克家庭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新家庭结构,而是反映出了未来家庭结构的一些可能的趋势。以下就从丁克家庭出发,谈谈我认为的未来家庭结构可能的一些变化。

(一)社会养幼制度的出现
首先随着社会节奏越来越快、竞争愈发激烈,现代人在养育子女方面能提供的时间空间都越来越小;而反之恰恰因为社会竞争加剧,需要人们拿出更多的精力用于培养子女适应现今的社会。这个矛盾使养育子女变得越来越困难。加上如今男女平权的发展,女性从家庭主妇这个“职业”上能得到的自我满足感越来越少,更多的女性投身于自己的事业。这更加剧了家庭养育子女的难度。

丁克家庭的出现原因就反映了这一点,实际上除了部分因为女性的生育恐惧之外,大部分丁克家庭都认为养育子女会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这无论是对于事业还是情感生活都是不利的,所以他们选择丁克来把有限的精力用于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上。

综上,因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压力的增大,现有的社会家庭结构在养育子女方面出现了一定的困难,人们为了克服这个困难发展出了丁克家庭。但丁克家庭只是为了缓和这个问题的产物,仅靠丁克家庭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毕竟生育对人类发展是必不可少,想靠放弃生育来解决社会压力增大的问题,这无异于因噎废食。

这里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老人和儿童是社会中两个特殊的群体,而这两个群体存在一定程度的相似性。西方几十年来的养老制度的发展已经将养老的负担由家庭转移到社会,而中国近些年也在为建立社会养老制度而努力。因此对比社会养老制度,我认为未来的社会很可能会出现所谓的社会养幼制度。对于未成年人,将来可能由社会来承担抚养、教育等等职责以及充当法定监护人的角色,而孩子的父母可能只需要定期去看望等等支持性活动。

其实除了社会压力增大对养育子女造成困难,以至于需要社会养幼之外。现在的家庭也并不总能承担好养育孩子的责任也是需要社会养幼的原因之一。毕竟家长不是教育专家,他们的初衷也许是好的,但他们不知道实现这种好的初衷的途径。一些早期的来自家庭的影响并不总是对孩子有益的,可它往往是深远性的、终身性的。专业的社会养幼机构在这方面起到更好的效果。

当然这种社会养幼制度不是强制性的,就像现在的老年人仍然可以居家养老一样,任何父母只要他们愿意并且有能力承担,仍然可以自己来抚养子女。

(二)多元化的家庭(非家庭)结构
我认为家庭这种结构的主要目的就在于:家庭内部可以实现经济的相互支援;家庭可以承担养老、养幼的职责。

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的人们更希望也需要经济独立。社会承担养老的职责,已经为大多数人所认可。一旦养幼制度建立,那么家庭结构存在的目的就不复存在了。可能就像费孝通教授曾经指出:“一个由父、母、孩子组合而成的三角形家庭结构才是稳定的家庭结构。”一旦社会养幼制度成为现实,那么维护家庭结构稳定的基础就随之消失了。

如今的人们更注重生活的质量,加上性观念上的逐渐开放。婚姻状况的变化越加频繁——近些年来离婚率的上升证明了这一点,旧有的“从一而终”的道德观念不再适合现在社会的现实情况。

以上这一切都会促使家庭实质的消解,使家庭成为一种停留在表面上的形式。当这种变化到达一个临界点,传统的要求稳定的家庭结构就会解体。

所以我认为未来的社会很可能是一种多元化的家庭(以及非家庭)结构。仍然会有一些人维持大家庭的结构,他们要么上有老要么下有小要么兼之,很多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可能被视为一些保守分子,社会的另类;一些人可能会形成一种类似现在丁克家庭的结构,男女双方生活在一起但经济独立,但与现在丁克不同的是他们可能有孩子,只不过他们的孩子是由社会养幼机构来抚养的,这些男女之间的关系可能保持长期稳定也可能是经常变化的;还有一些人可能是独身者,他们可能只是和他们的性伴侣(异性、同性)共度周末,并且这种关系是很不稳定的。这后两种家庭(非家庭)结构将是社会的主流。

爱别离

没有开头,但我可能不会写完这个故事,先贴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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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抱住我,脸贴在我的胸前,抽噎起来。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不符合我心中的剧本,只得呆呆地听她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一开始就告诉你,可我又怕伤了你……"

我知道了我真的很傻,心甘情愿地相信她说中指上的戒指是为了躲开那些纠缠她的男孩。这让我想起另一个电影桥段,接下来我应该温柔地抱住她,安慰她应该早点告诉我,好让我为她祝贺。我可以充满绅士风度,让旁观的人欣赏,甚至让她在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或多或少地后悔自己的选择。

可为什么要这样呢?这不是我主演的电影了。我曾经以为自己主演着一个两小无猜、至死不渝的故事,可到头来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小配角,是用来衬托别人的感情。公主回到自己的伤心地,和那个当初她爱恋过的小农夫讲清一切,而后她会回到王子的身边。从此王子和公主会幸福的生活。

作为农夫的我呢?我需要的不过是让公主彻底忘记我,让她毫无留念地投向自己的王子,在那里觅的安慰,我自己则永远消失在这个片子中,在王子公主的观众们看不见的地方,主演我自己的生活。

于是我吸了一口气,推开她,盯着她,我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努力想让自己更冷酷一点,"你走!是你回来这里,闯入了我的生活。是你给了我希望。现在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走!"我还是说不出脏话,只好努力地嘶声竭力。她站在那里愣了,然后流着泪低下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明白农夫的剧情结束了,剩下的是王子的事了。我走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知道她抬头正看着我,我却不再看她,上了车。

车发动起来,渐渐地,反光镜中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忽然我听见司机说:"先生,你到底去哪呀?""去哪?是呀,我……我该去哪呢?""什么?……""噢,随便走走吧,我暂时没地方可去了。"

                                                                    2005-3-14